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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6-05

每天都应该是哀悼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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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还真是的,以前怎么没想到可以用这种方法呢?

这是一种态度。对于我而言,想说的更多,慢慢来吧。如果事情没有得到解决,那么每一天都应该是哀悼日。

黑白色,就这么说定了。没有什么理由去高兴。活在养猪场有什么可高兴的?26层楼,周围的正常人都被臭跑了。猪还可以拉屎,学生连屎都不让拉了。

每天写一点,每天一点改变。如此活着还能干什么呢?从一点一滴做起吧。

2025-06-04

今天不穿黑色什么时候穿

去年这个时候干了什么?不太记得了。但是身上的衣服,也是黑色。
今天不穿黑色,什么时候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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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人已经连纪念都不被允许了。镇压速度之快,令我咋舌。但其实也并不意外。当初的镇压,也不过就是一夜,或者几天而已。

但我不相信数十万人一转眼就已经不见。或许去国怀乡,或许转入地下,但他们还没有死绝。使出的这一招,看似严厉无比,实则打草惊了蛇。并不是看轻它们的智商,实则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。

星星之火,我是已经传下去了。很高兴得知世上没有时光机器,而且所有人终难逃一死。

咱们走着瞧。

2025-05-28

决定跳楼的围棋少年

图片来自网络,与本文基本无关

前些天就听闻有围棋少年跳楼,据说是因为不堪忍受父亲的打骂。心里很不舒服,但近年来跳楼的年轻人很多,隔壁小区不久前也跳了一位,所以也只是忧伤+1,没有Shock。

昨天看到了比较完整的报道(参见中国数字时代《真实故事计划|9岁围棋少年坠亡背后,嗜血的鸡娃》),接触到了更详细的细节以后,更加难过了。作为一个与围棋有一定渊源的人,或许是勾起了心中的一些回忆,也联想到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,一起说说吧。

跳楼 vs 坠楼

媒体报道都用「坠楼」而非「跳楼」来叙述这件事情,在我看来有点「温情脉脉」。这个词打了引号,在我看来不是个褒义词,简单来说就是有些装13。
媒体或许有它们的考量,去问AI,会给到你一整套的说法,在这里我就不再鹦鹉学舌了。但是,我们平时在线下环境中谈论起这类事件,都会很明确地说「跳楼」。「坠楼」这种文绉绉的用法,老百姓们是不屑于去用的。如果你们这些「主流」媒体还像这样玩弄文字游戏,那只会离人民群众越来越远。
何况,在我们看来,跳了就是跳了,就是主动的跳的,当事人就是不想活了。

另外,AI给出的说法,是说如果用「跳」就会让人觉得是死者不够坚强。这一点我必须要反驳一下。
没有人会觉得是死者不够坚强。AI你多虑了,给AI喂出这种语料的人们,你们也多虑了。没有人会因为不够坚强而去死。死者之所以选择去死,是因为另一种选择比死还可怕。如果不想再去面对比死还可怕的事情,也被称作「不够坚强」的话,那当我什么话也没说。

虎爸 / 虎妈

曾经有同事,被我形容为「虎爸」。不过他的自辩还算有意思:「你有没有想过,虎爸之所以成为虎爸,是为了让虎妈不那么焦虑?」。

我承认,我并不太了解他太太。不过从各种听到的传闻看来,他太太的确比他鸡娃鸡得还要厉害。或许这是某种「控辩交易」一类的东西?双方差距太大,于是有「中间人」站出来调停,各让一步?

三角形,是一种比较稳定的形状,此话不假。
相比之下,小男孩的母亲被家暴打得离了婚,注定了后面的悲剧。但这绝非他母亲的错。
某些大国领导人,如果想要废掉三权分立,建议先想想地上的灰是什么味道。

《请回答1988》

在韩剧《请回答1988》里面,也有一位围棋少年,崔泽六段。崔泽的爸爸,一开始反倒是不想他去下棋。在朱宏鑫看来,这样的爸爸只应天上有。

当然,崔泽应该是职业六段,朱宏鑫是刚冲上业余六段。业余棋手和职业棋手之间的实力,天壤之别,判若云泥。硬要比,也没什么好比的。但这并不是重点。

都说韩国卷,比中国还卷,所以生育率世界最低。不过在逼儿子下围棋这件事情上,还是中国赢了。

卷 / 年轻人 / 债

问起周围的人,都觉得,以前自己上学的那个年代,没有现在来得「卷」。

我当年没有感受到卷,这不奇怪。但其他人也都觉得,现在的孩子,太苦了。可见并不是我的问题。
不过话虽这样说,他们仍然让孩子们去上各种补习班,然后对着考试成绩长吁短叹,操心着中考分流的事情,睡不着觉。

我有时候在想,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在还我们那个年代欠的「卷」债?当年我们不够卷,于是现在就要卷在他们身上?

上一封跳楼小女孩的遗书,我还历历在目。而还有的小孩,没有自己跳楼,却居然被打死了。
活该以后小孩越来越少。现在是个什么样的黑暗年代啊?

学围棋

我也学过围棋。起码学了两年,可能有三年或四年。具体开始时间记不太清了,应该是二年级的时候,到了五年级停了。

我印象很深刻的是,停止学围棋之后,有一次我帮棋校的老师带一个什么东西过去,老师非要留我下一盘,完了以后发现我水平也没什么长进,有点叹气。问起我现在的情况,我说我六年级,老师有点气愤,说我妈妈骗他,去年就跟他说我毕业班了学业紧张才要放弃学围棋。

打是没有因为下围棋而挨过的,我挨的打基本都是因为不吃饭。不过刚开始学的时候,容易被人带节奏。别人瞎下,我也跟着瞎下。父亲在旁边观战,知道我下得不行,下课后批评过我。我事后也有点纳闷,明明自己是会下棋的,怎么一开局就跟着低年级的傻小子在天元那边咬起来了呢?

我的棋力有过一次飞跃,大概就是学了一年左右的时候。可能也是因为年龄到了,自己去看了一些棋谱。特别喜欢武宫正树,感觉他的「大模样」可以做到「不战而屈人之兵」,于是学了起来。你来打架,我不理你,围自己的地去。嘿嘿,脱个先。

掌握了这个门道,自然就比那些还没章法的愣头青高了一层。一时间在内部联赛的胜率也稳定了起来,因为总有那么一拨人死活赢不过我嘛。但再过了一阵子,大家都长大了,就又有后起之秀出现,我又没法赢人家,被行业所淘汰,实属情理之中。

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棵葱。围棋说起来是一种技术活儿,但实际上是与对手这个人之间的争斗。「与人斗」这种事情我天性就不喜欢,可见不是伟大领袖的材料。后来不管是踢足球还是打星际,我的这个弱点都能体现出来。对手攻过来,我就让他一步,这还怎么赢棋?遇到棋力相差太多的对手,我还可以靠着高出一级的境界去围地轻松取胜,遇到棋力相当的要跟我绞杀,我最后就会输。父母大概也看出来了,早早止损了事。

和老师下完最后一盘棋,离开的时候,我听见老师们在聊天,说最近有个小孩特别厉害,将来会有出息。他不是我们棋校的学生,名字初听上去有点奇怪,好像叫什么「古力」。那一年他可能也就是9岁吧。

真的是以前的年代更好么?

渊源

我跟围棋,也真的算是有一些渊源的。

一开始我是去少年宫学围棋,后来没多久转到棋校。市中区(当年还叫市中区,现在叫渝中区了)棋校位于大田湾那一块地方,那也是以前重庆的体育产业最集中的地方,想必姚夏也有同感。

棋校建在山坡上,希尔顿和文化宫之间。山坡下是一些防空洞,当年都没人,铁门紧锁,现在全是火锅店。去棋校的途中,有一个依山势而建的人行天桥,天桥上常年有人摆FC游戏机摊。因此,在去棋校的来回路上,我必定把多余的时间花在看别人玩游戏上面。

那个时候我真的还小,懂的东西不多,现在还记得的东西也不多了。不过父母带我去入学的时候,跟老师攀谈的一些片段,还有些许印象。

说起来,重庆也是小,至少那个时候还小。同城的围棋圈子就更小了,古力的例子就可见一斑。我记得他们谈着谈着,突然就开始攀起了亲戚。貌似我大伯妈有一位长辈还是兄长来着,之前也是棋校的,感觉也是老师,跟现在的老师们算是旧识。

我的围棋老师们,竟然不知道那位旧识后来的下落。我父母说到这里有点黯然,说他在文革期间「被整死了」。

所谓的「被整死了」,大抵就是跟老舍一样的下场。自我了断,或者被打死。老师们听到这里,也都有些唏嘘。两位俱是如此。
说起两位恩师,我还记得他们的相貌。主事的那位,面相挺和蔼的。另一位偶尔代课,干干瘦瘦,总是戴顶鸭舌帽。和我下告别棋的,就是后者。两位到现在应该都已经与旧识在九泉之下重逢了。

重庆的文革是很激烈的。世人知道的是「武斗」,「815」和「反倒底」打仗。死的人不少,沙坪公园现在都还有一片墓群。我们每次春游秋游经过,老师都有点神神秘秘,路过的时候都轻言轻语。
然而,会死人的原因,不只有打仗而已。

那位文革期间没能「熬过来」的围棋前辈,据说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:陈伯达。我听到了之后真的有些惊讶,跟爸妈再次确认了一下。同名同姓,每个字都一样,只不过并不是同一个人而已。不知道当年的悲剧,与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关联?

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二年级的我,懂的东西也不少。

「以前」的年代,貌似也没有多好。

班禅

这些天还有一个小孩,据说从6岁开始就下落不明。
为什么倒霉的都是小孩?大人的事情,你们大人自己去解决,为什么总是要为难小孩?

2025-05-23

品牌机的问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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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在整理《我的电脑史》系列,其它Blog也多涉及到DIY相关的内容,颇有一些感触。

买电脑(特指非笔记本的台式个人电脑),到底是买品牌机,还是组装机,这个问题对于每个来找DIYer咨询买电脑的人,都曾经面对过。

我以前得出了一个心得:如果是不熟的人,不是至亲,那就让对方去买品牌机好了。如果是自己或身边的人,那还是自己动手买配件组装比较好。

这个认识,到现在也没有变过,已经有二十来年了。按理说,时移世易,沧海桑田,这些年品牌机的性价比也提升了不少,配置灵活度也有了,不应该还是这个情况才对。
我也纳闷,但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。那些真正的品牌机厂商(实际上是组装机的不算)提供的机型,我还真没有看得上眼的。


品牌机最大的问题,有两个,然后合在一起产生效果。

第一:配置不合理。

传统的品牌机厂商推出的机型,往往都把CPU人为地堆得很高,不合理的高。我个人的理解是因为大众只认识CPU品牌,也以为CPU档次代表了整机的档次。

但是,CPU高,对应的内存和硬盘却不够好。高端的CPU只配置一个入门级别的内存,比如i7的CPU配个16GB内存,这是要玩啥?我五年前给i3都是32GB起步了。

硬盘也是抠抠搜搜,无论是容量还是性能都不肯给到足够。现在这种年代,2TB的SSD又不是什么多贵的稀罕物,上个4TB也不嫌多,偏偏只给512GB,再配块SMR的HDD,我看了都想骂人。

三大件也就算了,扩展性也不好。为了SIZE订制小机箱小主板,扩展槽给得很少。这些也都不提了。CPU规格是挺高,散热器用个盒装自带的,这又算什么?
水冷有风险,我理解,配个塔式热管风冷有什么不可以吗?觉得RGB很LOW,可以换风扇嘛。这么好的CPU,睿频冲上去就撞墙,有啥意思?

我一直这样认为,现在也还这样认为:这些传统的品牌机厂商把整机配置做得这么恶心,只是为了让你觉得「需要掏更多的钱买更好的电脑」而已。

第二:性价比太低。

品牌机,当然有质量控制、售后服务、品牌附加值等溢价因素在里面,价格相比自己买配件组装,肯定是会高一些的。说实话,我觉得明码标价就行,这些因素能拆开单独买自然好,非要打包在一起,也不是不行。

但是,如果你觉得内存太小,或者硬盘不够大,想要升个级,或者在买机器的时候就想选个好一点的配置,那加上去的价钱,可不是线性的。
苹果在这方面体现得尤其明显。您要更大的存储空间?没问题,但是多出来的钱是一级比一级宰得狠。对于那些存了东西不备份不删的人而言,这就是一种「税」。

说起来,品牌机厂商会说,我的内存是经过了兼容性检测的,有质量保证。
这话放在二十几年前可能在理,但现在主板等配件厂商也会给出内存的兼容性测试报告,很难让人相信品牌机厂商会以及有必要再去作额外的检测。而付了钱后收到的内存条看起来其实还不如自己去买的,无论外观还是参数。价格却要平白贵出不少,让人很难认同。

如果一次性把这些钱都付掉,配置合理一些,以后不用再换再升级,可能也就忍气吞声挨一刀算了。但是这些品牌机的配置又偏偏就不会让你合意。内存小了是吧?加钱换下个等级,你又会觉得CPU性能溢出了。总之就是不会让人舒舒服服地。像当初440BX那样的傻事情,厂商是不会再干第二次了。

这也是为什么说,这两个问题会合在一起产生效果。没好的配置,于是就得多掏钱,掏得比你应该掏的要多不少。用一阵子觉得不爽,却又不能升级,或者升级花钱巨多,于是只好买台新的。

厂商笑嘻嘻。


话说回来,这篇Blog有点像是梦呓。现在还有人用台式机么?拜托!他们连Pad都不用了。

2025-05-13

编程随想:招投标那些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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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,我们公司最近也投了个标,也中了。

这个项目跟了好几年,从疫情期间就开始跟。开头的时候有120万的预算,最后招标的时候砍得只剩45万。然后甲方还提出来要「分期付款」,4:3:3。作为一个开发人员,我参与的招投标项目不算多,有点孤陋寡闻,这回算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情,也算是长了见识。

后来到实施的时候又出了问题。甲方提出来服务器能不能不买,用租用公有云服务器的方式来代替。这事也听得我一愣。要知道公有云基本上「三年」是一个大致的盈亏平衡点。只租一年或者两年,一般是比自己买服务器要省钱的。如果租到了第三年,对于租用者而言大概率就不合算了。

不过最后听说甲方还是掏钱买了服务器,据说配置还挺高的。闹得我现在也琢磨不清楚这甲方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?或许端看花的是谁的钱吧?对了,这个甲方也是个大专院校。

在这个项目里面,我只是顾问身份,基本没怎么参与,个中曲直我也懒得去理清楚,各位权且当个故事听着吧。


然后我还想起一个事。同样地,没有立场,没有观点,只是一个事情,讲出来供大家参考一下。

2019年成立子公司的时候,IT运营和成本核算也是独立进行。总公司那边买办公电脑,都是买Dell品牌机。已经2019年了,买到的还是HDD的配置。我反正是看不上眼,后来都加装/换装了SSD。

到了2023年,我自己的办公电脑要汰换,也是去买了配件自己来组装了一台新的电脑。旧电脑是2015年申请的,8年时间用下来,已经没有升级潜力了。

当时买了一堆东西,CPU/散热器/主板/内存/机箱/电源/SSD。我发单子申请,采购让行政人员负责。全部流程走下来都很顺畅。组装过程也很顺利,毕竟我和另一位IT同事都是二十几年经验的DIYer了。这台电脑现在用得也很趁手,价格不足四千,整体性能远超公司那些同事的所谓13/14代i7的Dell品牌机。花自己的钱,办自己的事,就是这样,又好又省。

后来搬回来,总公司来交接固定资产。我看到资产表上没有我这台电脑,倒是有登记一个CPU,就是我这台电脑用的型号。
资产登记不是我负责的,行政人员是个小姑娘,不是太聪明的样子。我当时让她采购的这一大堆东西,我怀疑她就只看懂了CPU,然后写了上去。

前来交接的人员,也不太聪明的样子。来过至少两拨,可能还不止两拨,每一拨我都费了不少口舌跟他们说明这个事情。看他们眼神,还是没懂的样子,一副「算了我也懒得管了就这样吧」的表情。搞得我一度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沟通能力出了问题。

现下愈发觉得各方面都懂的「通才」甚是难得。有幸遇见过几位,不是丁克就是少子,不由得对人类的未来愈发地「看好」。

话说回来,一个CPU,当然也值不了75万,不然发姐的AMD股票肯定得涨到天上去。

2025-05-12

我的电脑史(二)——80386SX-33

最早接触x86的PC,是在小学的电脑兴趣班里面。
校长看第一届电脑夏令营办得很成功,于是又追加了投资。CEC-I的总数增加到了五六台,还有一台有机箱的电脑。显示屏、机箱、键盘各自分离,而且有内置的软驱,看起来很「高大上」,现在想来,应该是一台IBM PC兼容机。
之前负责夏令营的两位女老师,现在已经难堪重任了。取而代之的是学校里另一位老师的儿子,大概是大学生。有空的时候就来带带这个班,讲点「堆栈」之类我们都听不懂的东西。那台PC机,就成了他的专用电脑。

图片来自网络,非当时的照片

开机需要插入软盘,有一天我们趁他不在自己折腾进了OS。印象比较深刻的是,软驱读盘像在弹吉他。还有就是「A>」的提示符是从屏幕下方「升」起来的,带着残影。
当时我还不会DOS,连Apple DOS也没玩过。进了OS,我们这帮小孩就不会了。大学生发现后倒也友善,看到我们对这个有兴趣,还表演了几个游戏给我们玩。TestDrive我第一次就是在这里摸到的,还有打伞兵,以及机器人大战等等。

图片来自网络,这已经是彩显的CGA效果了,当时是绿显

这台机器因为我接触不多,再加上平时它一般都是用一块绸布给盖起来的,在记忆中一直比较神秘。
记得软驱只有一台,估计不是高密度盘,因为我记得载入TestDrive会提示换盘。这样看来应该也没有硬盘。
显示器是绿色的单色显示器,不过应该有灰度。显卡类型起码有CGA,否则这些游戏应该跑不起来。声音就是靠机箱喇叭了,现在想想有点简陋,当时TestDrive那开场音乐还是叫得挺欢的。


初中的时候,爸妈从(另外一个)中学的一位电教老师那边,替我搞了一台组装机。

之前是我大伯先去搞了一台PC/AT兼容机自己放在家里玩,也是找这个老师。有两部5.25英寸高密度软驱,卧式机箱,不过CPU不是80286。东西的来路不是很清楚,肯定不是品牌机。我很新鲜,也很眼馋,经常往他家里跑。爸妈看我这样,就问大伯电脑哪里来的,线就是这样牵上的。

后来想想,这不就是最早的垃圾佬兼二手电脑贩子嘛。不过当时并没有规范的电脑市场,所有的配件基本上要不就是单位采购,要不就是私下流转。对方的中学电脑课教师身份,应该是派了「大用场」。

我爸妈为了这台电脑大概花了三四千,可能更多。现在回想起来,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,恐怕是一个人的年收入。后来我去找那位「卖」电脑给我们的老师,找他hdcopy一些软件的时候,他向我打听过我家的经济情况。当得知我爸妈从事汽车维修行业并且自己开店的时候,他有喃喃自语道「修车的有钱」。

我怀疑他是从这台电脑上狠赚了一笔,心中略微有愧,需要一些事情来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。别的不说,给我的那块40MB的硬盘,上面满是坏道。物理坏道,低级格式化也修不好的那种。换成现在的我,是下不去手赚这钱的。
还好坏道都集中在后1/5的位置,刚好FAT16最大也只支持32MB的分区,所以正好分成两个区,D盘就扔在那边不去动它了。


无论如何,我有了自己的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个人电脑。

这台电脑的CPU是80386/SX,主频可以在25MHz和33MHz之间切换。前面板有个切换开关,还有一把小锁用来锁住机箱不让开启。

图片来自网络,非原图,只能说大致差不多

1MB的板载内存,32KB一片的集成电路(DIP封装),半节AAA电池大小。在主板上铺了一大片,大家可以自己算算。

相比之下,我大伯的电脑只有640KB基本内存。因此我可以接触EMS和XMS,能玩HIMEM和EMM386(以及DOS4GW),而他不能。当然他后来也去升级过了。

一台5.25' 1.2MB的软驱,再加一台3.5' 1.44MB的软驱,当时算是比较不错的配置了。
机箱比较窄小。40MB的硬盘分了两个区,坏道都放在了第二个区。硬盘通过IDE线和一块「多功能卡」接入主板。嗯,现在大概没人知道「多功能卡」这个名词了。

显示器是一台「双频单显」,这个名词现在去Google的话得打引号才能看到靠谱的内容。灰色的,不是绿显。支持Mono、CGA和HGA。最后这个大力神的分辨率一度给我带来了一些「惊喜」。当然,显示器得跟显卡配套,后来换彩显的时候都一起换下来了。


当时还没有CD-ROM,所以数据唯一的入口只有靠软盘。我前前后后买了十几盒的5.25' 1.2MB软盘,以及几乎差不多数量的3.5' 1.44MB软盘。有一些是别的品牌,不过大部分都是3M的防霉盘,气味非常特别。
里面的软件,一些来自于那位老师,一些来自我大伯,还有一些是从《电脑报》报社搞到。最后还有一些是来自于邮寄目录,最有名的是《楚汉之争》。

图片来自网络,我买了起码一打

PC上没有固化的中文系统了,需要外挂。现在的UCDOS一开始我并没有,不过有一张自带压缩字库的WPS(话说我觉得那个压缩字库还挺好看的),很省内存和磁盘。后来搞到了CCDOS,再后来有了天汇和中国龙。我还是很喜欢天汇这种小巧的中文系统,很容易就带走了。而中国龙则「贡献」出了自己的字库。

需要用到中文系统的时候不是太多,主要是用WPS写文章。我录入过大约半本书的《伦敦浩劫》,算是用来练习指法和双拼双音的输入。到后期愈发纯熟,输入速度越来越快,只可惜双拼现在已经差不多全忘了。
练习指法的TT更是常客,用的时候PC喇叭挺吵的。不过后来我到了大学也还是时不时练一练。很多同学也在用,大概老师有推荐,这是后话。

那个时候我掌握的一项「核心技术」,就是「腾挪」内存。用HIMEM把640KB常规内存给节省出来,印象中我最多能挤出600零几K的常规内存出来。这是从MSDOS 5.0开始的事情,没多久我就从3.31升级到了5.0,也因此接触到了QBASIC,后来大多也都是用的它。正经的Quick Basic我听说可以编译出EXE,一直很向往,但到了很后面才用上,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稀罕它了。

由于软件来源不足,到了后期我又开始了自己编程。因为有了BASICA、GWBASIC,后来还有了QBASIC。我开始接触到了结构化编程。相对于小学/初一时期,水平可以说又上了一个台阶,不过现在看来也还是在洼地里面扑腾而已。

有点后悔当时没能学学C。Turbo C 我那个时候是有的,但是一听到「C语言」大家都觉得是大学里面才学的东西。而且听说是两代半的语言,于是我也怕难不敢去碰。
后来那位老师有一次「介绍」我去帮他一位同事(或朋友?)打过半天的工,帮他写代码,用GWBASIC写。大概是一个教学用途的工控项目,用BASIC写也不是不行,有点勉强。那位大叔大概懂硬件,向串口发数据之类的东西他写,UI就让我来写。写了一个下午,给了我10元算辛苦费吧。我也不知道这算啥?我是被卖了吗?


这台电脑后来经历了一些硬件上的升级。回想起来大概是94-95年。

换了彩色显示器,直接上了一块Trident TVGA 9000卡,显存有1MB。我后来找遍资料都只找到512KB显存的TVGA 9000,所以很疑惑这个型号是否正确。但用起来的确没有问题,BIOS里面也是那样写的。问了AI说有,那就有吧。

硬盘也去换了一块420MB的硬盘。40MB那块的坏道实在是多,容量也有限。这两样加起来又是两三千块。回想起来,那些年我父母的确算是「赚得动」。

图片来自网络,这块硬盘后来换掉了

换硬盘的时候有一段小插曲:为了砍价,我最后提出来,要用硬盘把他们那边的「正版」软件给copy一些带走。胃口太大,选了一大堆,硬盘放不下,最后还是用了一些软盘。


有了更大的硬盘之后,我开始接触一些更高档的软件了。中文系统不再局限于压缩字库的WPS(话说我觉得那个压缩字库还挺好看的)。也用上了Windows 3.1,以及稍后的中文版3.2。随后也接触到了Microsoft Word 6.0 for Windows,以及Visual Basic 6.0。

还记得当时安装Windows 3.1要用6张软盘,后来也有5张盘的版本。我最后一次去找那位老师用hdcopy复制Windows 3.1的时候,撞上房间里面有另外一位年轻的女性,鬓发有点散乱。老师言语间颇有些惋惜和责怪的意味。我当时确是有点不识趣,后来才回过味来,此后我就没再去找过他。

我有的时候还挺怀念单色显示器,后来即使用上了彩显,也偶尔把它换回来怀一下旧。其实在双频单显的时候,我就已经用上Windows了。在HGA模式下,Windows虽然只有单色,但分辨率其实算是够用了。「切换显示模式」这个术语对于现在的PC使用者应该已经相当陌生了吧?一些台湾出品的CAI软体很喜欢用HGA这个显示模式,我也因此学习了不少繁体字和台湾的IT用语,以及IT知识。

再后来,它就有点缺乏升级潜力了。内存不足是最大的问题,虽然有SIP的扩展口,但国内那种内存几乎找不到。去升级的时候,电脑商家也表示这种内存已经过时,不建议我继续在上面投入。

CPU也是焊死在主板上的,拔不下来也换不掉。主频比较低,假32位,还没有FPU。如果要去搞一块80387加上去,也觉得是浪费。我大伯倒是后来把他那台电脑升级成了80386DX+80387。

本来我这台电脑就可以算作以过时淘汰的电脑配件组装起来的,所以也没有必要硬为它续命了。上高中前我换「多媒体」电脑的时候,就把它的主要配件一次性都换掉了,那就算是另外新买了台电脑了。所以放在下个故事里面继续说它。

2025-05-06

统计学诚不我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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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意中逛到某知名「反贼」论坛,又看到有人在说「订婚强奸案」男方没有强奸。附和者众。
已经就这个没什么必要讨论的话题写过一篇Blog,感觉有点浪费了,所以这次就不多展开了。

然后那个地方还有一个讨论热点,就是所谓中国人在日本厕所「偷电」的事情。风向不太一样,不过跳针的人也不少。

我是有点吃惊。为什么?他们没有作为一个人类而言最基本的判断吗?墙内没见过世面的人是多的,我已见怪不怪。然而这些人能突破重重封锁在此发言,无法归罪于信息闭塞,也绝不是能力不足。

看起来,这个世界上,总有那么一群人(甚至可能是大多数),要么蠢,要么坏。还有一小撮人,又蠢又坏。这不是他们的错,他们本该就是如此。

要说统计学,那是真的灵验。不论到什么地方,总是有成比例的这种人出现。管你墙外还是墙内,粉红还是反贼,概莫能外。
立场并不能代表道德,学历也不能代表智慧,是我肤浅幼稚了。

不过,如此说来,我倒是也捡回了一些信心。数学不会骗我:世界上总是会有另外那一小撮人的存在。无论他们被消声成什么样,无论他们被分隔在什么天涯海角,他们总是存在的。这个世界,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。

文奇啊,真的会有陆黛拉吗?

2025-04-18

果然,这是他们的世界

最近很少关注所谓「时事」。莫名其妙地看到「订婚强奸案」的公告和评论,真的感到莫名其妙。什么时候这种事情也能吵起来了?
未经同意的性行为,可不就是强奸么?不要说什么订没订婚,就是拿了证结了婚,那也是强奸。而且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,都是强奸。都2025年了,这它妈还需要讨论?!

不需要讨论。但是需要「吵」。

图片来自ChatGPT

越来越同意发姐的那个观点:「这个世界不是我们的世界,是他们的世界。」

是的,这个世界是他们的世界。我以前有那种幻觉,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手机,上不了网。
曾经的我,以为大家的价值观在大方向上大致是趋近的。毕竟这么多的文学和影视作品,起码反映了大家的某种美好的愿望。至少能看得出来大家都想be like什么,以及对于什么是bad,还是有基本的认同的。
直到他们买得起手机了,移动「互联网」也普及了,我才猛然发现,自己错得离谱。

以上是我的猜测。又或许,很多人原本就是坏人,以前还想着be nice一下,装一下好人。后来发现好人没好报,而世界却唾手可得,因此不想再「装」下去了?
我应该对人类如此失望吗?拱手让出这个世界,还给它原本的主人们。天会因此更蓝吗?估计不会。生活会因此更好更轻松吗?短期可能会,长期可能不会。但是人总不能每天都活在抑郁中,想得却不可得,还不如不去想。

其实在发姐说这个话以前,我也想到了这个道理。大概比她早了几天吧。应该是一种巧合,不过这种感悟,大家都是因为看到了某些社会事件才萌发的,多半也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巧合。
以上可能让人觉得我这是菁英主义。不,我不是菁英。菁英可能还会去想如何来改变这个世界,我才不想。
人生苦短,而我已经行了半程。是时候let it be了。

2025-04-11

我的电脑史(一)——中华学习机

我的第一台PC,也就是「个人电脑」,说起来,是一台「中华学习机」。
是的,就是那台CPU是6502的山寨Apple II机器。

图片来自网络,并非我的CEC-I

第一次接触,是在小学五年级时参加的「电脑夏令营」。

我所在的小学,并不出名,规模不大,也没有什么特色。但校长的确相当的敢创敢干,办学思路前卫。她抓住了90年代初的「微机」热潮,在《电脑报》创刊前一年就买了两台中华学习机,开办了一个电脑夏令营。五、六年级的不少学生都参加了,我也是其中一个。

当时的两位带队老师,也是仅仅被派去少年宫「进修」了几天,就回来赶鸭子上架,面对一大群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学生,拿着手上的纸片就教我们敲起了程序。我还记得她们说BASIC有17种「语句」。我也不知道这说法对不对,反正「17」这个数字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。

我看到的第一个程序是用一个双层循环print出来一个*号组成的三角形。老师们写出程序(包括行号),然后让每个学生都去录入了一遍并运行。当时这两台中华学习机都没有软驱,所以程序关机就清空。

第一天夏令营结束以后,我留下来打扫清洁。偷偷按了一下上下左右方向键,心想这东西肯定可以用来玩游戏。
到了夏令营的最后一天,老师拿出两盘卡带(一看就知道是FC卡带),说是学生家长捐助的,打算最后让大家过过瘾。但她们怎么也插不进去,最后只好作罢。


六年级的时候,学校组织了一个电脑兴趣班。
作为全校IQ担当的我,先被教自然的朱老师捷足先登给「抢」到了他的围棋兴趣班。朱老师二话不说,摆开棋盘就弈上了,随后教导主任带着电脑班的老师过来抢人。
两边一度剑拔弩张,最后朱老师还是认输了。就这样,我和一群女生一起,被送去了电脑兴趣班,接受现在看来目的性挺强的「教育」。

当时学校可能是接到了上级指示,让我们学LOGO。

LOGO的海龟,图片来自网络

LOGO的长处其实是字词处理,以及有真正的函数和过程。这些都挺好,BASIC欠缺这些,所以LOGO的确是当时更好一些的选择。起码嵌套和递归这种东西,BASIC里面不会接触到。

但实际上我们却是从绘图指令学起。在我看来,这种做法看似对培养小朋友的兴趣有好处,但最后其实是害了他们。如果仅仅对绘图指令乐在其中的话,就是太小看了Programming了。这一个兴趣班的学员,最后真正有在编程的,就我一个。其他人甚至都没去读理科。


六年级下半学期,父母不知道是听了老师的劝说,还是自己觉得我在这方面可能有天赋。总之某一天,就带我去重百六楼,买了一台中华学习机,接在家里电视机上让我玩了起来。

好巧不巧,买的时候,刚好被我班主任给撞见了。第二天这消息就在班里宣扬开来,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。

现在想想,父母那个时候还真是胆子挺大的。一台中华学习机当时要950元。1992年的950元,即使是在城市居民那里也是不小的一笔金额,起码是好几个月的工资。
我还记得国企改制,我妈的单位被解散的时候。她最后一天去财务那边拿到的遣散费也就是1000元。她脸上的表情让我印象深刻,只是不知道如何形容。那叠「大团结」是旧钞,捏在手里好大一把,起码我以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的。

图片来自网络

小学时候的学费是免的,杂费还得缴。一个学年大概也就是50至70。后来到了高年级的时候,涨到了一两百,最后一个学年大概是两百多。要一下子花接近一千块钱,去买一个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用的东西,还真是需要一些魄力。


我已经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开始自学编程的了。

可能我父母一开始只是觉得学校的电脑没法天天用,所以买一台给我,看看我在这方面有没有戏。
他们对我应该还是有蛮多期待的。还没上小学就送去学画画,结果毫不成器。上了小学又去学围棋,然而个性不喜与人争斗,学是学到些东西,比赛名次却一直不好。看看没有希望,五年级借口升学压力把围棋班停了。刚消停下来,然后又是学电脑。
只不过这次没让我跟谁去学,全凭我自己高兴,瞎折腾。

但这玩意儿又不是「小霸王学习机」,不自己写程序的话并不好玩。估计一开始我的使用频率并不高,也就是跟着学校教的自己随便玩玩。

图片来自网络,但酷似我当年那本

随机附了两本书,算是产品手册。讲软件那本被我翻得滚瓜烂熟,硬件那本就完全啃不动。一跳到汇编,我就只能随便乱敲键盘刷屏玩,看着满屏的MOV/ADD/SUB好玩,权当学英语。
后期BASIC玩得没劲了,我也想去下功夫去学一下汇编。DOS3.3里面电视机跳舞小人的动画效率让我羡慕不已。但还是不行,学不进去。以至于很多年以后,父亲都觉得我是「软件强,硬件弱」的类型。

还好我平时喜欢自己跑去书店「淘宝」,后来就陆续买了一些计算机相关的书籍。COBOL和Fortran的书我都买过,淘的旧书,能闻到霉味那种。价格很便宜,可惜看不懂,主要也因为没法实践。而谭浩强的《BASIC趣味程序选》,刚好就是我可以上手去试的内容。


在这里,我的记忆貌似开始出现了一些偏差。
我在「小升初」的暑假里面,生了一场「大病」,住院住了大半个月。病友都是成年人,聊的事情都很无聊。(还打算考我「四人帮」是哪四个。这种题能难住我?去公园路上的坦克履带印子我也是见识过的。)
因此那段时间,我经常在病床上捧着书看,在脑子里面跑程序。这段记忆给我的印象很深。

图片来自网络,就是这套,1-3册

不过,我自学BASIC肯定是更早的事情。因为六年级的时候,区教委搞计算机编程竞赛。当学校老师兴冲冲地领着我们电脑兴趣班全体「学员」去参赛的时候,才惊讶地发现考题全是BASIC的。

很自然地,其他人都缴了白卷,只有我还能瞎写上一些。估计那次被这样坑到的学校不会少,所以一个三等奖最后也就不意外地落到了我手上。

当然,这件事情被我后来拿了省奥数一等奖的事件给盖过去了。那一年我可能是鸿运高照,甚至连「地震知识竞赛」都莫名其妙得了个三等奖。母亲之前一度还担心我「小升初」的时候体测会遇到麻烦,但随着这些奖项把「分」一加,保送重点中学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而且后来据说我短跑也还发挥得不错,总之全校师生对此都很服气。校长也就放心地把那个总是找我麻烦的体育老师给请回家休息去了。


六年级的时候,学校订阅了《电脑报》。我自己则从93年就开始买合订本,回家自己看。有一些属于运维或DIY的东西,也有一些是编程的内容。

到了初中,随着我写的程序越来越长,「一关机就没」成了主要的矛盾。没有持久存储,写的程序无法有任何的积累,也就不可能有多复杂。虽然尝试过用磁带进行存储,但不知道是录音机不符合规范,还是磁带质量不好,总之没能成功。换了TDK的原装磁带也一样,估计还是录音机的问题吧。

好在没过多久,大约初一下期的时候,父母从深圳打工归来,带了一台软驱给我。
我简直如获至宝。Floppy Disk Drive!从此我就可以保存自己的程序了。能读写360KB双面双密度5.25英寸软磁盘,不过驱动器是单面读写的,需要手工翻面。以及,我学会了自己给软盘剪口子。
随机还附带一张DOS 3.3的盘,另外他们还买了一张磁头清洁盘。后者我用得特别节省,一直用到软驱时代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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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时期,家用游戏机渐渐普及,FC甚至已经开始式微,换MD开始崛起了。只是照着书抄点程序,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娱乐需求了。书上的什么「模拟城邦」、「导弹打飞机」之类的简单游戏,玩一会儿就没兴趣了。出出数学题之类的程序也很没意思,既没复杂度,也不好玩。程序都是自己写的,里面什么逻辑自己全清楚,写完后自己就不想再玩了。

而且实话实说,当时书上那些程序的Bug也挺多的。我甚至尝试帮忙修正了一些。其中有一个说是用来规划北京地铁交通线路的程序,应该算是书上最复杂的程序。一开始根本跑不起来,后来我也把它修修改改调试通过了。然而连地铁是什么东西我都没见过,计算机算法我也还没真正入门,只能说把阻碍运行的语法错误给修正了,业务逻辑改得对不对,天知道。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算是对的,到最后也只能看着好玩而已。

那个年代,没有网络,也没有光盘。获取现成的Apple II游戏的难度也不小。于是接下来,我开始了自己「发明创造」的过程。

记得自己写过一个「拳击」的小游戏,在「低分辨率图形模式」下模仿了掌机上的一个小游戏。效果还不错,在Apple II的架构下居然有了「实时」响应的感觉。上下左右方向键终于派上了正式的用场。不过自己一个人玩有点无聊,加了暗器什么的,也埋了彩蛋和秘技,但总归是自嗨。

还有一个模拟炒股票的中文游戏,算是我那个时候的巅峰之作了。虽然价格涨跌的算法只是简单地交给随机数决定,但持仓、委托、成交什么的已经有了。而且我还加入了RPG元素,有对话,有菜单。最后也就是这个游戏,把这台电脑的机能给榨干了。


标志着这台「中华学习机」应该退役的事件,是有一天,我正在边玩边改进我的炒股游戏,尝试加入不同玩家角色的功能,突然发现屏幕上方开始出现不规律的一排排白点,并且随着程序的运行,开始向下蔓延,「破坏」了我游戏原本的显示内容。

我开始翻找手册,并在《电脑报》合订本上寻找帮助。最后很不情愿地发现并承认,这台电脑的内存不够用了。

图片来自网络

是的,中华学习机的ROM内固化了中文BASIC,其字符串缓冲区放在用于显示中文的内存区域不远处。一旦字符串太多,发生溢出,就有可能破坏屏幕上的中文显示。
偏偏我这个游戏是一个「文字」类型的游戏,而且为了搞菜单和对话那些花里胡哨的效果,堆了不少中文字符串上去。

解决方案有两个:一个是加内存,一个是换电脑。可是这机器的内存扩展板卡似乎很不好找。而且在1994年的时候,《电脑报》上的Apple II内容已经不是很多了。我大伯也买了一台PC/XT,我经常跑去玩,还在中华学习机上自己模仿MS-DOS写了一个命令行shell。在这个时候去给它加内存,听上去有些傻。

于是后来我就有了一台真正的PC,那是另一个故事了。


这台CEC-I的结局,和我那台雅达利几乎如出一辙。

某天我小舅说想把它拿去用用,估计是表妹缠着父母要买电脑。我把束之高阁的它请了出来,通上电打算看看情况。但显示部分总是倾斜且闪烁的,行频和场频无论如何就是调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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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妹家里人一看,就打了退堂鼓。最后应该也是只能把它扔掉了。早知道现在会进博物馆,可能不会如此处理。

2025-04-10

川普果然是想当皇帝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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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招与「指鹿为马」有异曲同工之妙啊。先全球高关税,进行服从性测试,通过站队了解了情况,然后就来一记「高高举起轻轻放下」,把没后退的那个留下挨打,一直要打服为止。

以川普目前的能力,他肯定是知道中国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去给他跪下的。中国要真去下跪,国内是摆不平的。就算墙头草转向极快,舆论引导顺利,但情绪是真实存在的,之前自己太高调,现在要让人再🤐,这种事情骨川小夫已经拿刚田武试过了,后果比核弹还可怕。钉子钉进板子里去了,不可能没痕迹。转头说不定哪天就被当作把柄拿来清算。要防只能再加高压。但压力测试上次在某条中路已经做过了,锅盖没那么结实。
所以川普摆明了就是要硬怼,要当全世界的No.1,谁不服就收拾谁,美国现在的确也有那个实力。

算了,算了

这肯定不是民主政体的玩法。民主政体的特点就是转身没那么快,干点事要制订法案,要投票,但是稳定持久,事情做成了就是长久的影响。川普这「烙大饼」就是独裁者的玩法,想一出是一出。华尔街那些精英也被他玩得一愣一愣的,市场坐过山车,不知道甩出去多少人。

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很爽,川粉,或者华川粉吧,像看爽文一样。

但是,民主政体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很难真正干坏事,这也就是它是所谓「最不坏的政体」的意思。要干点好事很困难,干坏事也很麻烦。总之,要干点什么事情都不会很容易。
这个时候就考验人性了,看看真的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,以及要干事的人到底有多坚决。民主民主,如果真的是坏人多,那干的自然也是坏事,没什么好奇怪的。政体只是让这些事情干起来都很有阻力,而要纠正则相对更容易而已。

因此,真正的独裁者要想上位,一定要先废掉这些限制。
川普之前的一些做法,包括让马斯克去搞什么DOGE,看起来就是在破坏美国民主体制。他只有把原来的体制给瘫痪掉,才能干出后面这些事情来。
这肯定不是什么民主。连联邦参议员也被他搞晕了,只能「努力去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」。普通人有几个能理解并支持的?没有人。可能川粉除外吧。

川普现在的做法,就已经让正常人很不舒服了。没人知道他下一步要发什么疯。目前从事后来分析,他发的这些疯,还算是有逻辑在里头。但是如果他哪天不讲逻辑了呢?或者像另外两个独裁者那样听不进去,甚至听不到真实的信息了,那他再有逻辑,干出来的也只能是真的疯事。

美国是世界No.1,那美国的独裁者是什么呢?是地球的皇帝。